冷たい朝

巧克力脑袋

【马尔福父子】隐藏距离

藏距离

·开头结尾来自测试CP首尾限定挑战

·恋父德拉科第一视角

我暗恋一个人。纵然我和他说过几次“我爱你”,但可能是因为这之后还要加一个“父亲”的称谓,致使我所说的和他所理解的总是和我最真切的情感有一段距离。

说到距离,直到有了斯科皮——我也成为了一名父亲后,才自觉能心安理得地陈述我暗恋父亲的事实。之前不敢向外界表露出一丁点这样的情感,连最隐秘的日记里也找不出蛛丝马迹,甚至我在刻意避免提到父亲。因为在一些小心思上,我认为我与他之间是没有距离的,每次他把冰冷的蛇杖拦在我身前或是用它轻敲我的肩膀时,我都觉得他能看透我,我的想法在他的注视下统统无处遁匿。这是不公平的,他能轻而易举地洞悉我,但我与他连接触都总是通过那根冷冰冰的蛇杖,更别提我也能稍稍看透他这种无稽之谈了,所以我无比努力想要让我也能靠近他,似乎从始至终都是这样。但这距离无法拉近,只能隐藏。

我一点也不想承认这是一种自我欺骗,算是自吹自擂,不过在战时我是真的小有成就。成为食死徒在外人看来是我子承父业,但于我这却是一个契机。不知为何,食死徒这个身份给我施加了几分恐惧,这种心境折损了我的睡眠,于是那天清晨我成了庄园里第一个起床的人,平日贵族云集的会客厅在此刻稍显落寞。拣起会客厅长桌上的预言家日报随意翻看,头版上赫然印着“马尔福父子狼狈为奸”的字样,下方是我与父亲的合照,照相机的闪光灯还频频在脸上闪过。这一报道让我激动窃喜,即便我很清楚这是在控诉家族的罪行。

 

“德拉科。”。蓦地听到自己的名字,心虚地回头看到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身后会客厅的门口,还拿着那根蛇杖,我赶忙将报纸整理成原样放回桌子。我没有做什么,但与他对视时我却慌张得像个贼一样。

“对不起父亲,我想我把你吵醒了。”。我站在桌边怔怔道歉。

“那我看你现在也没有一点继续回屋休息的心思。”。他居然朝我走来,并拖出一把椅子坐下,将蛇杖靠在桌边。我几乎是紧挨着他。我没有在他旁边坐下,而是站在他身后,握住了那把椅子的椅背。

“我睡不着了,父亲。”

“这也正常,德拉科,我同样有些失眠。你也明白,很多事在等我们付诸行动。”

没错,很多事,很多行动。合格的斯莱特林要懂得把握时机。于是我心跳加速着轻轻托起父亲一早未经打理稍显凌乱的长发。“要是您也失眠不回房了的话,让我给您打理一下头发吧。”。他没有回应,我自顾自地认为这是默许,毕竟父亲也没有说出任何拒绝的字眼。

他的金发散在我的手心,河流一样。我注意到会客厅并没有梳子可用,但我并不想上楼去取,我不想离开这场景。便把手指探入他的金发,指缝间也被他的发丝填满,上下梳动着,希望自己的手在此刻充当一把合格的梳子。他发丝起伏间我能嗅到令我痴迷的香气,一时间主观地认为自己是家族中唯一一个与父亲如此亲密的儿子。

“我爱你,父亲。我爱你。”。说出这话我几乎是情不自禁,却又没有底气,也怕他从中听出什么所以故作强势,于是整句话的腔调都显得阴里怪气。我眼神也是飘忽不定,最后定格在蛇杖顶端黯淡的反光。

“我也爱你。”。他这样回答我,我听不出他的情绪。每次都理应是要看他的眼色行事,但这次却豁出去一样,一手撑在椅背一手撑在桌子上,俯身亲吻他的唇。在轻轻触碰的那一刻,他却突然用蛇杖抵住我,冰冷不遗余力地覆盖住我锁骨下方,他就这样用力,生生将我从他身上推开了。“不是这样,德拉科。”。他偏过头去。

我想做些什么,可突然听到门把手转动和脚步的声音,母亲也醒了。“卢修斯?”,听着她疑惑地唤着父亲的名字,我又像贼一样发慌。父亲站起身回应着她,拿着蛇杖头也不回地走出会客厅,从背影看,他的头发像一早未经打理一样。

我方才隐藏好的距离又倏然在我们之间展开、暴露无遗了。那之后我基本再也没为这样徒劳的隐藏距离付诸过什么行动、做过什么努力。“我爱你”这种话更成了天方夜谭。

 

 

 

今天清晨因为精力旺盛的年幼斯科皮早早醒来,我被他的响动吵醒,也再无心睡眠,便穿好衣服下楼,惊奇地看到父亲正坐在会客厅的长桌旁,跟那天是相同的位置。他背对着我,斯科皮正在触碰他的头发。

“我在给祖父梳头发。”。当我走近时斯科皮仰头看着我解释道。

“还是我来吧。你都还没有梳妆好呢。”。斯科皮接受了我突发奇想的建议,转身走了,看起来他跟我一样还心情不错。

我伸出手,父亲的头发再一次在手心散开,金色的光泽已渐渐被苍白取代。

“他和当时的你一样,都喜欢用手当梳子。”。父亲说着轻轻地笑了。我突然不太适应父亲这样低沉沙哑的声音,或许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与他这样近距离地接触了,所以听起来不太习惯。

“我去拿梳子。”。我也笑着回应。

 

在梳齿的间距下,尽管我动作轻柔却还是有几根白发飘落了下来。我捻起落在他肩上的白发,又厚脸皮似地说出了自那天之后的第一句“我爱你,父亲。我爱你。”。而这次他没有回应“我也爱你。”,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。

突然间,一种埋藏已久的情感开始猛烈地翻腾,“继续为隐藏距离而努力吧。”,这个愚蠢的想法突然从脑海中蹦出。可看看自己手指上象征家族长的戒指,还有现在父亲的样子,就连那个当年让我恐惧蛇杖顶端,也在一次会议中被那个人以一声脆响折断,我还是在为父亲打理完头发后就恭恭敬敬地离开了。

可能我们都老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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